赵霆北

封筆。就算以後繼續填也是單機而且隨緣。“赵霆北”為私人tag,勞您勿用。

五、五行山下仙猿定,神将初现道姓名

*玉帝悟空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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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安天大会未完,猴王神力乍现,五行山眼看将被推翻,是佛祖早有准备,降下压贴,使他变化不能,牢牢囚于山下。张玉皇暗自轻叹,叹这猴儿怕是要归了佛门,出家为僧,就听耳畔传来如来缓慢无波的声儿来。他微蹙双眉,侧目去瞥佛祖。原是这如来老爷吩咐身边人儿,派佛门中人、请土地神抵看押大圣。还吩咐他等,不予大圣水食,叫他饥餐铁丸,渴饮熔铜。这本是十八层地狱之酷刑,虽说有助他早些还清业障,灾消难满,但毕竟这猴王与那十恶五逆的恶鬼不同,他却怀一颗赤子之心,倒是天庭识人不清,三番两次欺骗他在先,今叫这猴儿受如此酷刑,哪怕他已是金刚不坏之身,但这铜汁铁丸却也非凡间之物,乃地狱而来,即便是金刚不坏之体,也得些罪受。这张玉皇故此不忍。但眼下,他也只能将这心思放在安天大会上。

  天上一日,地下一年,再说这安天大会完毕,下界却已过去一月有余。孙大圣被镇在五行山动弹不得,日日渴饮熔铜、饥餐铁丸,他虽能默念护身法决,让这两物不至于教他肠穿肚烂,却还是难免使腹中灼痛。大圣日日受如此苦楚,有恨有怒,有悲有愤,他思念故乡,也思念曾经自由自在之时。看押他的神佛无人与他闲聊几句解闷,就连山间野兽也因此处有神佛而不愿靠近。

  孙大圣心中孤寂,满腹苦楚,无人倾诉。他伸手摸一摸面前冒出的小草芽儿,正是心中凄苦,却忽地惊觉跟前儿怎么有了蚂蚁走动。他使劲儿揉揉眼,再去看,那小蚂蚁正成群结队从他跟前儿爬过。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儿这会儿传入了大圣耳朵,他忙仰头去看,却因动弹不得,只看见一双黑面儿银花儿的长靴。那人儿走到一半,土地神邸、五方揭谛具现出真身,上前与他行礼。大圣只听得看押自个儿的神仙刚吐出“参见”俩字儿,就被那人一声儿“免了”打断。

  那些个神仙尽数退去,大圣看这人儿到了自己跟前儿,缓缓蹲下,这才看清。你道他是怎生模样?

  九股细辫覆青丝,青丝如瀑落当中。

  银冠嵌宝长簪配,身披软甲浩气浓。

  剑眉入鬓鸦睫长,凤目含星势恢宏。

  鼻若秀峰面如玉,皓齿朱唇天仙容。

  大圣见了人儿,一双金睛含笑眨不停,也不管这人与那帮子神佛相识,就从上到下打量遍,看他身上软甲白衣也新奇,披风如雪更有趣,看了个够,大圣才仰着头,笑吟吟问他:“你是哪儿的神仙?嗯?”

  “我姓张。”

  孙大圣一愣,忙将他又瞧了一番。眸中笑意更浓,满面期待问他:“张将军?!可是那个平定大乱封印凶兽的张将军么?!”

  男子点点头,眉目弯弯,又与大圣道:“今知你有难,被囚困于此,特来陪你的。”

  “张将军!张将军!”那大圣一听,如同个见到糖的孩童,欢快异常,连连叫了几遍。将军就如同个颇有耐心的长者,随他叫便笑着答应,直到大圣停了为止。只是大圣兴奋一时,欢快劲儿一过,却面露愁容,他原是因为这般落魄时见了将军这种人儿,正觉得面上发热,丢了面子呢。

  这将军似知道他甚么心思,即替他擦去脸上与手上灰尘,又悄悄施个法力,把大圣的绒毛清理个金灿灿暖融融。孙大圣这才又来了精神,笑盈盈与张将军道:“张将军!多谢!多谢!说来也惭愧,俺老孙那日恍恍惚惚见过将军的面儿,却因为喝多了,到底也没看清。老孙那会儿也是魔怔,自个儿都不知道是不是梦就到处去问,都问到了那玉帝老儿身上!嘿嘿!想来也是我二人本该有段缘分!只是…那日晕晕乎乎的,也没来得及问一问贤兄名讳……兄长,如今可否告知啊!”

  这张将军闻言,略一沉吟,弯眸笑道:“张芸安。”

  “云安?兄长这名字好秀气!俺老孙只听那玉帝老儿说过,你乃是三清之下第一批神邸之一,想必是天生灵体,怎么…怎么给自个儿取这么个秀气的名儿?啊?”大圣一听,忍不住就说这名儿忒秀气,还追问缘由。

  张将军也不反驳他说这名儿秀气,就笑与他解释:“芸芸众生,长乐常安。”

  “哦…?是芸安。”大圣闻言,咕哝一声儿,当即纳过闷来,不禁弯眸笑道:“兄长可真是心怀苍生啊!”

  张将军只轻笑一声儿,没同他搭话。但这大圣足有一月不与人交流,现下总算见到了人儿,还是他最欣赏之人,自然就彻底打开了话匣子,说个不停。张将军就坐在他身边儿,听大圣给他讲故事,讲大圣自个儿的旧事儿。他听大圣东拉西扯,又说花果山里的孩儿们多招人喜欢,又说在天为官时多么自由自在,顺带的还提起在天之时,听玉帝给他讲故事的事儿。还有那如何从八卦炉逃生,如何力战十万天兵……

  说着说着,大圣就忍不住心中恼火,怒道:“什么如来佛祖,呸!那如来老儿犯下出家人最基本的戒律,竟打诳语,怎么配称佛祖!哼!”

  张将军闻听面色一顿,却仍有笑意,但还是不搭腔。他正盘算,如今这猴儿将佛祖骂完了,估计就快轮到玉帝了。

  “还有!芸安兄,你还不知,那玉帝老儿更是过分!表面上和和气气笑脸迎人的!实际上根本没把俺老孙放在眼里!哼!他们欺我年幼,瞧我不起,竟叫俺老孙与他养马!还有金星那个老头儿!口口声声说得好听!实际上最为可恶!第二遭见擒我不住,就哄骗我去天庭做了个甚有名无实的齐天大圣,不知让俺老孙被看了多少笑话!老孙的脸都丢尽了!”

  “西天没一个好东西!天庭也没一个好东西!”

  张将军一听,扬扬眉毛,还没等说话,这大圣就意识到什么,讪笑两声,咕哝一句:“兄长不算!兄长不算!”

  将军也不与他争持了,就坐在他对面儿,变戏法儿似的掏出个袋子,又从布包中拿出个水灵灵的大桃儿来。那桃儿上绒毛已然没了,一看便是洗过。大圣一看这桃儿,禁不住咕噜一声儿,咽了口口水。他这些时日天天只能吃那铁丸铜汁,简直是折磨的他都生出惧意。原是这铜汁铁丸不是凡物,他虽能念护身咒,不至于五体坏烂而亡,但疼却是真疼,疼的他冷汗涔涔,疼的他又恨又悔。他眼前那颗桃树上的果子通透诱人,可即便近在咫尺,他却也摘不下,吃不着。如今见了这么大一个桃儿,大圣眉开眼笑,接到手中连连道谢。他将个桃儿放在嘴边,刚要咬,就又递出去,笑道:“有劳将军把这桃儿分个均分儿。陪俺老孙一块儿吃了吧!”张将军也不拒绝,就点点头,接过那桃儿,一掰两半,没核那半儿递与大圣,又将个袋子放在大圣手边儿,就陪大圣吃起桃儿来。大圣连说这桃甜,比蟠桃还好吃。张将军笑说的确不是蟠桃,因为那蟠桃现下已然没有熟的了,但这却是比不上蟠桃的普通仙桃。张将军笑说是大圣受了太多苦,哪怕吃他身后那颗凡间桃树上的桃子,恐怕也要这么说。

  大圣嘿嘿一笑,也不反驳,就两三口吃了桃儿。张将军即将袋子又往他手边儿放放,那袋子原来施了法,其中瓜果梨桃都不缺。孙大圣欢欢喜喜,摸出个甚么都是一幅惊喜模样,那袋子里的仙果无数,叫大圣吃了个心满意足。

  “悟空啊,你如今被镇压于此,灾消难满后,定要入僧门,你可愿意出家为僧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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